曼德拉记录 神凝视着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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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门的声音差点就要横贯过那尚处于极度恐慌中的大脑。
Jonah险些就要被自己给绊倒在地,若不是他下意识地去抓住Adam从而站稳脚跟的话。
“我去给你们倒点水。”
Cesar先是注意到了,用着平和的语气说,总有种感觉,这两个外地人肯定是遭遇了那些东西…
在喝过水后,那些眼前胡乱一片的图案也总算是在渐渐消失了,摇晃不定的视线清晰起来,足以能更好地去感受屋内的灯光。
很安心。
那束明亮散发的线,不是刺眼,是柔和的。能够叫那未知死亡的,能够叫人此刻安然静心的。
Adam便给两位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下全过程,语毕,他顺带拍了一下Jonah的后背:“给人家道歉。”
“啊?…哦对对对。咳,那个——嗯,我不应该说你长得诡异,抱歉。”
面对着这个略显怪异的道歉,Cesar倒没什么反感,说着没关系。但他的手还是在无意识地试着把刘海别到耳后,不过又被Mark顺回去了。
“你原来的模样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Mark劝着,他只得先放下焦虑。
“那个女士…”Cesar声音里尽是犹豫不决,“在两天前就死了,所以给你们打电话的,是个伪人——还好你们及时离开了。”
“我就说!”Jonah的情绪稍有些激动,“我就说那房子怎么那么诡异,该死。”
Adam听到这话后便把目光移开来了,不愿回想起刚刚那个莫名顽固的自己——差点害得自己与Jonah一同堕入深渊。
令Adam能够放心的是,Jonah没有任何要怪罪自己的意思,遂缓缓提醒道:“我们的车还在那。”
“现在回去?”Jonah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位入院的疯家伙。却很快明白了:毕竟他们除了拜索恩,还能去哪?他们两个仅仅是外地人而已。
“等下,”Mark立即说道,向楼上指了指,“我家楼上还有空房。嗯,或许你们可以明天再走,就不至于那么危险了。”
“感激不尽。”
两人同时说着。
还有一点相似的,那就是两人的声音对比起先前都略显得轻飘飘的。
好似做梦,好似从未想过可以停留,在一个不仅只有他们两个相互依靠的地方,这里还有其他人,这里还没有危险——
“只是说可能有点灰尘……”他补充着,毕竟之前只有他和Cesar住这,那些空余的房间他总懒得去理会。
“噢,这成什么问题,”Jonah伸了下腰,答着,“我现在累到连躺在沙发上都能睡着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说的。”Adam平静地推了他一把,他没提防,直接摔去——并且偏离了Adam的预想,他是直接摔倒地上了。Cesar原先还不知是不是好心地递出一个抱枕来,估计是想给Jonah的,这下被他直接夺走,砸向Adam去。
遗憾的是扔偏了,正好落在Mark脸上。
“你算是把这间房子的两个主人都得罪了,真有你的。”
“呃啊对不起!”
一旁的Cesar笑得正是开心,替着Mark把掉落在地的凶器抱枕捡起。
还能听到Mark喃喃念着:“还好丢的不是Jonny…”
“凌晨一点了哦,”Cesar提醒着,“还是该先睡了。”
才被注意到的时钟,滴答声更大了一些,忠诚地指示着。他们这才发觉已经有不少疲劳爬满脊背。
“晚安。”
次日一早,从窗户看去的外面的大街还是一片平静,还是没有什么人。
Adam拽着Jonah的袖子,一遍遍反复强调真的该走了,得来的回答却是:“可是Adam,Cesar做的三明治超好吃诶。”
“…我不在乎。回拜索恩先,快点。”
“那个,”Cesar从厨房里探出头来,“我听Jonah说你很喜欢苹果,所以我试着做了一点苹果三明治…”
“……那就先在这吃完早餐。”
今日清晨内教堂里还是有一些人的,但他们大多心惊胆战,不断地向神祈求着。Mark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做了自己该做的事,并略略希望曼德拉县能够得救——警察、当局也好,神也好。他没有那么多勇气再去看家庭破裂——他自己都还没走出阴影来。
走出教堂,他想快点回家了。也不是因为什么惧怕,单纯就是讨厌孤身一人的状态。
至少,至少现在家里还有Cesar——呃,还有另外两个人?
“车子炸了。”
Adam以最平淡的语气重复着这件相当爆炸的事情,
“我们去看了,但只剩下残骸。沾上了很多黑色的黏液,有够恶心。”
“绝对是伪人干的…你们没碰吧?”
“没,若是碰了的话,我俩估计也不会活着回来了。还有什么办法是能回去的吗?拜索恩离这远得很。”
Mark想起了他的那辆——已坏的车,很是遗憾,好几天前他就试着修过了,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告终,又道:“那个火车…”
“不,Mark,”Cesar轻轻摇了下头,“火车也没办法的,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到过曼德拉县的人就此离开,这封锁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。”
“啧…那、既然如此。呃,需要我帮忙打扫一下楼上吗?毕竟以后住着的话灰尘乱飞也很麻烦吧还有那些……”
Mark不断试着以碎碎念来委婉表达着真正的意思,似乎有点与他想象中偏离:意外安静,使得他声音渐渐小到止住,等待着对方回答。
“确定吗?”
Mark听到Jonah这么说,
颤音中含义是一时想不出要怎么表达的,他的手半遮挡起脸来,
“我告诉你哦,Adam这家伙昨晚还把灰尘往我脸上扑呢。可别帮他。”
难得见的,Adam也没有什么反驳,大概是因为平时他太无表情,而导致了现在明明只变化了一点也能看出,他是在笑着的。
“以及啊他甚至还把我的枕头抢走了——”
“那你可以拿这个。”
Adam给他递上了那个叫人熟悉的抱枕。
“把这东西拿开啊!!”
Mark还是想了一下,尽管答案很快就出来了:这就是一种本能性的,去帮助,帮助那些曾经像他一样遭受过伪人侵害的人。
并且如此,这沉没在曼德拉县无声悲哀海洋中的生活,倒也起了一点点声响,一点点浪花。
“Mark?”Cesar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我想他们两个要开始拿清洁工具打上一架了。”
“我们以前貌似也这么干过。”
“嗯,我刚来这里的时候。”
“罢了,走吧,至少在他们把楼上彻底轰炸之前。”
“要是我们四个打扫的话,估计不如不打扫…”
“毕竟我也没想过要认真处理嘛,麻烦你啦Cesar——”
“什么意思啊你!”
Mark先一步跑上楼了,Cesar只在后面匆忙跟着,那些笑声跟着踩踏地板、楼梯响声一时全都混杂在一起,却又是清晰分明的。
Gabriel把那座椅后背往后调了一点,使祂能基本躺着。面对着这些祂只是打着哈欠表示困意。
那位原炽天使,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糟糕,翅膀上的羽毛虽能长回来,但Gabriel闲时就拔几根下来玩,那速度是跟不上的。金发丝和眼眸都一并显得浑浊无光彩。
“哎,你的信徒真的会长久、忠诚地信任你吗?”Gabriel站起到祂面前,俯下身凑近看着祂,“假设你的小信徒发现你再也不能保佑他呢?”
话音落,Gabriel将手放在祂胸口前,笑容与眼神都在凝固着——这位原炽天使的想法相当坚定,Gabriel的语句在祂思想中,好比风。
一下便吹走消失,毫无意义。
那双手由人的肤色骤然转变成了黑,滴着那一串的黏液,手指——或者不能这么说,
更像是尖刺扎入祂的体内,
更像是毒刃撕裂祂这本就濒死的躯体,
更像是剪刀把现存的数目可怜的理智全都碎掉。
祂嘴边流淌着又一轮的鲜血。
“那我们为什么不来玩一场游戏呢?”
Gabriel猛地将手扯出,黑色的眼眸里仍在死死盯着祂,狂笑嘲讽的表情溢满脸上,
“像是人类那样,来一场赌博。就以他们为开始。那你的胜算有几成,我的原炽天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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